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

TV动画 2024年4月 - 这篇文章属于一个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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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期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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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期待，还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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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动画工房50周年的原创纪念作品，「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还未开播就已受到了很多关注与期待。开播前的几个先导PV也是以实景拍摄为主，与众不同的宣发让各位观众更加好奇，使大家纷纷猜测这部动画的题材。从主视觉图的四位美少女出发，大部分的猜测都落在了“偶像”或是“乐队”上。

最后动画播出，真正的主题着眼于经历青春期的内容创作者们，是一个有关”自媒体“的故事。本作主题的选取是很有意思、很有新意的尝试，毕竟有关”自媒体“的动画作品确实不多，这样新颖的主题可以给观众带来足够的新鲜感；除了新鲜，自媒体作为一个题材，其本身可供创作的元素也非常丰富，内容创作、运营公关、团队协作、危机处理等等，都可以延伸出很多剧情。

被脚本家欺凌的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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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的前几集一直在按部就班地引出角色，所以并没有体现太多”自媒体“的元素，反而在”青春期“上做文章。诚然，青春期是一个特殊的时期，经历青春期的美少女往往心思缜密、多愁善感。但是这种思绪与情感细腻多变的状态很可悲的被脚本概括为了孤立和欺凌，主角团四人又很可悲的被脚本应用同一套创作流程：从一切正常到受人排挤、不被认可，受他人”拯救“最后加入团队。

如果青春期能够如此简单地概括，那么想必业界也不会出现如此多样的有关青春期少年少女的作品了。前几集如此同质化的人物塑造，让我对负责系列构成及剧本的屋久悠树失去了信心，我仍对「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抱有很高的期望，但是屋久悠树毫无疑问降低了它的上限。

动画工房在这部作品上倾尽全力，这是显而易见的。正片中纷繁多样的分镜与演出，收放自如、张弛有度的叙事节奏，四位声优娴熟自然的演技，经典但百看不厌的动工萌系美少女人设，还有横山克与40mP强强联手把控音乐。可以说，这部动画在剧本外的其它方面满足了我对”动画工房完全体“的想象。

等待后续未知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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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剧本看似一无是处，但是现在展现的剧本至多是有些固化无趣，真正重要的部分要在四人集结后展开。前面几集展现的故事”人物关系过分亲昵“，”问题解决过分理所当然“、”感情升温过分快“，这看起来非常像空气系的美少女日常动画，一切事件和问题都能一笔带过，只剩少女间的嬉戏打闹，轻松快乐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但是回望主题，这部动画更需要一些现实的情节与表达，一些严肃的冲突与解答，否则”青春期的内容创作者们“就是空谈，还不如直言四位JK。总而言之，动画工房万事俱备，只欠后续未知的剧情。

惨淡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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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中期的剧情还是喜忧参半，那么结尾收场就是一塌糊涂，「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的剧本部分完全没有让观众感受到作品的主旨，反而擅长节外生枝，在各种单元回中迷失自我。

出道失败的屋久悠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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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久悠树首次担任动画脚本，表现真让我大跌眼镜。首先就是就是对于剧情和叙事节奏的把控，「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几乎所有的集数都是一个完整的单元回格式，故事的起承转合都在短短的24分钟内完成。且不说这样编排剧情有什么问题，屋久悠树作为轻小说作家，难道轻小说也是这样构建剧情的吗？屋久悠树的跨界毫无疑问的失败了，因为他对于动画的无知。即便以轻小说的形式完成剧本的创作，然后再修改，效果也应该比现况来得好。

单元回的缺点反映到动画上，就是丰富的内容量与有限时间的矛盾。一集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严重阻碍了剧情的发展，本作的每一集基本上都是仓促结尾，让我看得愕然。单元回在动画中实在是再常见不过，但是单元回安排的基本都是与主线剧情弱相关的支线或个人剧情，主线剧情之所以为主线剧情，就是因为它贯穿全局。

那么我们在「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中能找到这种存在吗？似乎是不能的，即使在最初创作时有过主线剧情，在动画中的表现也消失了。主线剧情的缺失导致了创作团队失去了创作的重心，再加上类似单元回的节奏，本片有着非常丰富的要素，它们百家争鸣，让我不知着眼于何处。

屋久悠树非常为我所诟病的个人喜好就是”欺凌“，这种个人喜好在「弱势角色友崎君」表现无可厚非，毕竟「弱势角色友崎君」就是一部带有浓厚社会达尔文主义色彩的作品，弱肉强食是一种合理的表现。

但是「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不应该与欺凌有着如此强的关连，即使剧本需要四位校园生活失意的少女，也没有让四人全部被欺凌的必要。屋久悠树的个人坚持让我感觉他创意枯竭，或是将自己的个人经历映射到了作品创作中：不仅主角团四人被欺凌，配角中大龄偶像的女儿也要被欺凌；不仅在动画前半部分引出人物时要欺凌，在第11集动画即将结尾时还要欺凌；不仅创作欺凌的桥段，还要借动画中人物之口说出”学校就是这样的地方“，将自己的病态正当化。这样的如小丑般的行径令我发笑。

不孚众望的竹下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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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的剧情虽然和屋久悠树有着直接的关系，但是我们也不能忽略监督竹下良平的问题。监督需要负责剧情的把控，毫无疑问，竹下良平作为本片的监督是失格的。

竹下良平最大的恶行就是放任屋久悠树肆意妄为，这很有可能说明竹下良平监督对剧情解读的能力上限不高，我非常担心这位年轻监督的未来。监督是一个集大成的职位，不需要有专长的人才，需要的是一些能力综合的多面手。「电锯人」的监督中山龙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作为监督的他成绩不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位优秀的原画师。

竹下良平并不是对剧情部分置之不理，相反，他贡献了讨论度极高的”雪地中亲吻脸颊“的情节。然而这个情节不仅没有得到后面剧情的任何回应，反而让部分观众怀揣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对作品口碑的塑造百害而无一利。

「Lycoris Recoil」是我非常喜欢提及的反面教材，但是今天它竟然可以作为正面例子出场，不禁让我感叹世风日下。「Lycoris Recoil」的剧情有着重大缺陷，但是在这部作品的前几集，我们仍旧可以看到两位女主角的亲密互动；两位女主角结尾共同生活，也是一个圆满的结束。服务特定观众人群并非难以做到的事，而且这与剧情没有关联，这是短视频时代动画的显著特征。「Lycoris Recoil」完美做到了这一点，为我们呈现了许多引人遐想的片段，在剧情上也有意强调了女女关系性。

反观「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的这一片段，更像是竹下良平监督的一时兴起，突兀地横插在本就不堪的剧情之上，没有任何一部分观众得到了满意的观影体验。

其次就是光月真昼在第10话的那一句”好！“（或音译”呦西“），短短的一句台词就将光月真昼的人物形象打入无底之渊，足见写出这句台词的作者”功力之深厚“。据屋久悠树在社交平台所言，这句台词并不出自他之手，那么一切的责任又归于竹下良平监督了。原本观众眼中的光月真昼或是心存内疚、或是追求精进技艺，总之是迫于无奈、情非得已。这一声”呦西“直接将这些正面的想象一扫而空，将她变成一个活生生的野心家、伪君子。

剧情已经这样支离破碎了，那么应该如何收场呢？自然只有”包饺子“了。我并不想用包饺子这个词来形容作品，因为这个词的词义在滥用后已经无限扩大，直到现在的”只要是好结局就是包饺子“。但是「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的结尾完美符合了狭义”包饺子“的定义：与母亲的矛盾、和前队友的恩怨、悬而未决的离队风波、还有各种欺凌遗留的小问题，在歌曲结束后都一笔勾销，像是中了迪士尼歌舞动画的魔法。